佛教文化

佛非众生

佛身即法身

大般涅槃经卷第二十、梵行品第八之六中有经文:“见佛性者。非众生也。”大般涅槃经卷第四、如来性品第四之一中佛说:“我已久住是大涅槃种种示现神通变化。于此三千大千世界百亿日月百亿阎浮提种种示现。如首楞严经中广说。我于三千大千世界或阎浮提示现涅槃。亦不毕竟取于涅槃。或阎浮提示入母胎令其父母生我子想。而我此身毕竟不从淫欲和合而得生也。我已久从无量劫来离于淫欲。我今此身即是法身。随顺世间示现入胎。善男子。此阎浮提林微尼园。示现从母摩耶而生。生已即能东行七步唱如是言:我于人天阿修罗中最尊、最上。父母人天见已惊喜生希有心。而诸人等谓是婴儿。而我此身无量劫来久离是法。如来身者即是法身。非是肉血筋脉骨髓之所成立。
 

婴儿走七步

随顺世间众生法故示为婴儿。南行七步示现:欲为无量众生作上福田。西行七步示现:生尽永断老死,是最后身。北行七步示现:已度诸有生死。东行七步示:为众生而作导首。四维七步示现:断灭种种烦恼、四魔种性。成于如来应正遍知。上行七步示现:不为不净之物之所染污,犹如虚空。下行七步示现:法雨灭地狱火。令彼众生受安隐乐。毁禁戒者示作霜雹。
 

出家降魔

我于阎浮提示现出家受具足戒,精勤修道。得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。众人皆谓是阿罗汉果易得不难。然我已于无量劫中成阿罗汉果。为欲度脱诸众生故,坐于道场菩提树下,以草为座,摧伏众魔。众皆谓我:始于道场菩提树下,降伏魔官。然我已于无量劫中久降伏已。为欲降伏刚强众生故现是化。
 

随顺世法

我又示现大小便利,出息入息。众皆谓我有大小便利、出息入息。然我是身,所得果报,悉无如是大小便利、出入息等。随顺世间故示如是。我又示现受人信施。然我是身都无饥渴。随顺世法故示如是。我又示同诸众生故,现有睡眠。然我已于无量劫中。具足无上深妙智慧远离三有。进止威仪。头痛、腹痛、背痛、木枪、洗足、洗手、洗面、漱口、嚼杨枝等。众皆谓我有如是事。然我此身都无此事。我足清净犹如莲花。口气净洁、如优钵罗香。一切众生谓我是人、我实非人。我又示现受粪扫衣,浣濯缝打。然我久已不须是衣。众人皆谓:罗睺罗者是我之子。输头檀王是我之父。摩耶夫人是我之母。处在世间受诸快乐。离如是事出家学道。众人复言:是王太子瞿昙大姓。远离世乐,求出世法。然我久离世间淫欲。如是等事悉是示现。一切众生咸谓是人,然我实非。 
 
 

世界观

法界一界是佛教了义的世界观。每个人看到的世界是不同的,譬如数学家能如实看清几何体形状,有些人就是看一辈子也看不清;又譬如色盲的人无法看清色盲测试图。所以同一法界,不同的人所见是不同的。正如《佛说不增不减经》所开示:“舍利弗,一切愚痴凡夫不如实知一法界故,不如实见一法界故起邪见心,谓众生界增,众生界减。舍利弗,如来在世,我诸弟子不起此见。若我灭后过五百岁,多有众生愚无智慧,于佛法中虽除须发,服三法衣,现沙门像,然其内无沙门德行。如是等辈,实非沙门自谓沙门,非佛弟子谓佛弟子,而自说言:‘我是沙门真佛弟子。’如是等人起增减见。何以故?此诸众生以依如来不了义经,无慧眼故” 
 

与魔斗义

永嘉大师云:“圆顿教。没人情。有疑不决直须争。”和迷信违背科学者争,一定往生净土,诸佛菩萨必来迎,契合佛心故。譬如和上帝斗的布鲁诺菩萨。这就是我佛教的净土法门菩萨行,净人间,与一切迷信者斗其乐无穷。正如《殊胜具戒经》所说:“尔时佛告诸善男子言。汝善男子。应共魔斗寻求圣位。若修行菩萨。成熟众生之时。先共邪魔斗战。令其变化相应善行。不求余师。是为法行!”

平等义

宝积经:“文殊师利言。善男子。若法不增不减是名圆满。云何圆满。若于诸法不能了知则生分别。若能了知则无分别。若无分别则无增减。若无增减此则平等。” 
 

无业无报义

大士。仁今已造极猛恶业。欲害如是天人大师。是业若熟当于何受。时文殊师利告舍利弗言。如是大德如汝所说。我今唯能造作如是极重恶业。而实不知于何处受。然舍利弗。如吾见者。当若化人幻业熟时我如斯受。所以者何。彼幻化人无心分别无有念想。一切诸法皆幻化故。又舍利弗。我今问汝随汝意答。于意云何。如汝意者实见剑耶。舍利弗言不也。文殊师利曰。又定见彼恶业可得耶。舍利弗言不也。文殊师利曰。又定见彼受果报耶。舍利弗言不也。文殊师利言。如是舍利弗。彼剑既无复无业报。谁造斯业谁受报者。而反问我受报处乎。舍利弗言。大士。以何义故复如是说。文殊师利言。如我所见。实无有法业报熟者。所以者何。一切诸法无业无报。无业报熟故 
 

无报恩义

尔时善住意天子。复白文殊师利言。大士。希有希有。今日乃能宣说如是甚深义处。我于大士以何报恩。文殊师利言。天子。汝莫报恩。善住意言。大士。我今云何得不报也。文殊师利言。天子。汝莫报恩。所以者何。天子。汝能如是不报恩者。即为报也。善住意言。大士。仁今宁可无报恩乎。文殊师利言。天子。如是如是。我不报恩亦非不报。善住意言。大士。仁以何义更作是说。文殊师利言。天子。凡愚之人造种种法。起种种见。行种种行。以作如是种种见行。是故念言我当报恩。天子。此非正行善男子也。其有正行善男子者。乃至无有少作。或作不作。彼终不言我念报恩。又复天子。不报恩者。如佛世尊宣说平等。谓一切法悉无所作。无有作处。皆入平等。无有转还。亦无超越。非自非他。无作不作。是故我为无报恩也 
 

无我之实践

佛教给予士大夫的不仅有超逸的处世态度,也有无私无畏的精神境界。突出自性的禅宗激发人自立自强,以佛禅心性论为主导,就会促生不惜牺牲的精神、不畏强权的坚定信念。再加上禅家讲随缘任运、处处是禅,那么又何必逃避社会责任呢?所以宋代大慧宗杲禅师就提倡以“忠义之心”入世,欲激励人们救国家于危难之中,很多士大夫因此与之交游。明末黄端伯崇祯进士,平素精修禅学,在清兵破南京城后面对威逼利诱不降被杀,他曾作偈曰:“觌面绝商量,独露金刚王。若问安生处,刀山是道场。”
清末戊戌六君子之一的谭嗣同有深厚佛学修养,他的《仁学》一书,正体现出以佛法世法经世致用,积极入世的佛学思想。在他看来,佛教积极入世、普渡众生的精神与“孔孟救世之深心”是一致的。“度众生外无佛法”。谭嗣同最终因参加社会革命而慷慨就义,他是怀着佛教舍身救世的无畏精神慷慨赴死的——慈禧光绪帝囚禁于瀛台,并下令搜捕维新派的时候。康有为梁启超先后逃走。这时有人劝谭嗣同也赶快离开,但他态度十分镇静,回答说:“各国变法,无不从流血而成,今日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,此国之不昌也。有之,请自嗣同始。”诚如梁启超所说:“然真学佛而真能赴以积极精神者,谭嗣同外,殆未易一二见焉。 
 

念佛不忘救国

一天早晨,弘一法师承天寺食堂用餐,当食之际,禁不住潸然流涕,备极痛苦地对弟子们说:“吾人所吃的是中华之粟,所饮的是温陵(泉州古称)之水,身为佛子,此时此刻,不能共纾国难于万一,为释迦如来张点体面,自揣不如一只狗子,狗子尚能为主守门,吾人却一无所用,而犹腼颜受食,能无愧于心乎!”
弟子们听着法师的话,也都泣不成声,悲痛异常。在这之后,他每有开讲,座位后面的墙壁上,都挂起一幅由其亲手书写的中堂:“念佛不忘救国,救国必须念佛。”后有跋语曰:“佛者,觉也。觉了真理,乃能誓舍身命,牺牲一切,勇猛精进,救护国家。是故救国必须念佛。”讲演中,又往往触景生情,感时伤乱,勉励佛教徒们对国家、对民族应有爱护的热忱 
1939年(己卯年)农历9月初一,时逢圆明讲堂莲池念佛会成立纪念之时,正当圆瑛大师在殿堂上供礼佛,日本宪兵突然包围了圆明讲堂,以抗日的罪名逮捕了圆瑛大师等人,押往上海北四川路日本宪兵司令部进行刑讯,企图威逼圆瑛大师承认并声明抗日有罪。圆瑛法师大义懔然面对侵略者的刑具,毫不屈服,高声念佛。随后,日寇又将他押往南京的日本宪兵司令部,由日本的所谓佛学专家进行刑讯。这些专家被圆瑛大师高深的佛理驳得哑口无言。理屈词穷的日寇恼羞成怒,对圆瑛法师进行百般肉体折磨,每天都折磨至深夜不止,几度使其昏厥不省人事,企图迫其就范。但圆瑛大师已进入无我境界,他心系民众,深信自身的痛苦可以减免众生的痛苦。最后,日寇无计可施,又因圆瑛大师名播中外,众望所归,在日本也有很高的声誉,最后,只好将他释放。脱离虎口的圆瑛大师,仍然不改初衷,为抗敌救灾而奔走呼号。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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